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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克尔赢得了选举(来源:凤凰网)
据美联社报道，德国大选结果正式公布，现任总理默克尔所在的联合党(基民盟/基社盟)毫无悬念地成为议会中最大的政党。默克尔也因此主动组建内阁，预计将开始她的第四个任期。从这个意义上说，默克尔无疑是大选的赢家。然而，至少从选票的得失和不同党派之间的选民流动来看，大选的真正赢家是德国的小党派，尤其是右翼民粹主义的德国替代党(Demand Alternative Party)，该党已强势进入德国联邦议院，成为议会中的第三大党。因此，尽管默克尔赢了，但她也输了。这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出口民调显示，尽管默克尔的联合党拥有最高的投票率，但与2013年的上一次议会选举相比，其投票率下降了8.7%，这一下降创下了历史纪录；其投票率甚至低于2005年和2009年大选的投票率。在达到高点后，联盟党的支持率大幅下降，这表明德国人民对默克尔的满意度有所下降，“莫夫人”的魅力也有所下降。随着默克尔执政期的延长，德国人民的期望值将日益提高，“审美疲劳”也将增加，这必将使默克尔顺利上台。
第二，无论默克尔是否继续与社会民主党组成大联合政府，而是在联邦层面开始“黑、黄、绿”的实验，并与自由民主党和绿党组成三党联盟，默克尔在4.0任期内的行动能力都将比前一个任期有所削弱。选举后不久，社会民主党领导人排除了再次组建大联合政府的可能性。由于社会民主党的票数创下历史新低，他们的领导人没有信心再次爱上大联合政府。因此，只有形成黑、黄、绿三方联盟的可能性。在三党联盟中，来自不同阵营的政党的增加将不可避免地使联合政府内部达成妥协变得更加困难。
第三，默克尔在此次大选中的竞选策略总体上延续了此前“非对称解雇”的做法，这意味着默克尔避免与竞争对手竞争，消除潜在的争议性问题，并安抚竞争对手的选民不投票。从社会民主党的大选结果来看，这一竞选策略无疑是成功的。然而，这种做法引起了德国替代党的更多关注，它通过激起愤怒和仇恨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力。换句话说，“不对称分裂”的竞选策略在某种程度上促成了德国替代党的出现，它动员了许多对现政府不满的抗议选民，包括许多以前没有投票的选民。毫无疑问，投票率的提高(75.9%)应主要归功于德国替代党的动员。德国替代党作为一个右翼民粹主义政党，历史上首次进入德国联邦议院，这不仅会毒化议会的讨论，还会增加默克尔政府的难度。
第四，内部事务问题，包括难民和移民、国内安全、教育、养老金、就业等。，在选举过程中占主导地位，而欧洲和国际问题相对缺乏。在欧洲问题上，除了德国替代党认为欧盟项目已经失败并要求退出欧元区外，其他政党普遍支持欧洲一体化。然而，他们对如何促进欧盟未来发展的要求仍然不同；在国际问题上，各方对美国、俄罗斯和土耳其的政策立场也有所不同。尽管存在这些分歧，德国大选并没有像其他西方国家的观察家所希望的那样，就这些问题展开广泛的辩论。虽然各国在大选中关注内部事务是一种普遍的做法，但欧洲和国际问题的缺失也蕴含着一种隐忧，即与过去相比，德国可能会更加内向，至少普通人会有这种心态，而这种心态已经被政党的竞选策略所强化。
最后，默克尔的选举，正如她所说，也是“别无选择”，这意味着除了默克尔，她所在的政党中没有人肯定会赢得选举。然而，必须指出的是，这种情况是由默克尔解雇或排斥其所有政党竞争对手造成的。然而，总有一天，基民盟/基社盟将不得不面对“后默克尔时代”。由于默克尔领导的联合党在此次大选中遭遇挫折，关于“后默克尔时代”的讨论可能很快就会开始。因此，新联合政府组建过程中的一个亮点是，默克尔是否准备好培养她的继任者，或者她是否仍想强调自己在2021年大选中别无选择。
(同济大学德国研究中心主任、教授郑春荣)
编者:、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