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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6日,德国几个城市再次举行大规模示威,反对各种形式的种族歧视。图为同一天柏林亚历山大广场示威前,两名非洲妇女相互拥抱。(资料来源:中国新闻社)
“我的女儿和她的朋友给了我希望”
德国《世界报》网站报道说,41岁的杰拉尔德·阿萨莫阿住在德国的拉丁根,作为一名足球经理,他是德国国家队历史上第一个黑人球员。
阿萨莫阿说,我仍然记得我小时候是如何从加纳来到德国的;我仍然记得我开始踢足球时周围的嘘声和咒骂声。但我也记得我对未来的希望,我相信一切都会变得更好。我曾经是德国国家队的成员。当我获得名声时,我遭受的公开种族歧视要少得多(与我姐姐相比)。
阿萨莫阿说:“事实上,我所遭受的种族歧视较少,并不意味着种族歧视的问题已经减少,而是增加了。在2020年的德国,我们仍在讨论种族歧视,这让我感到难过。我年轻的时候带着希望来到德国,但是我还是不能理解这个现实。另一方面,我一点也不惊讶。2006年世界杯在德国举行,我为德国效力。但在那之后的第一场俱乐部比赛中,由于我的黑人身份,我再次遭到嘘声和侮辱,我突然回到了现实。”
“德国的社会主体不是由黑人组成的,但许多人想向我们解释什么是种族主义。他们会在采访中谈论种族主义,但是在场的客人没有一个是黑人。他们会对黑人说,我们反应过度,我们没有必要这样做。”阿萨莫阿说:“在德国政治中,也缺乏来自黑人的声音。我认为卡拉姆巴·迪亚比(德国第一位非洲裔黑人国会议员)在政治上直言不讳是件好事。另外,我认为有人在他的办公室开枪是很可怕的。社会上没有反抗的声音,但是反抗的时间很短。”
“虽然我不觉得生气,但我相信当时很多人都没有意识到这样的事情。由于这个原因,非裔美国人社区展现的空昔日的团结现在让我感到充满希望。许多白人在互联网上发起了反对种族主义的抗议,只有当我们团结一致时,我们才能做到这一点。”阿萨莫阿说:“今天,当我看到我10岁的女儿和她不同肤色的德国玩伴们一起玩耍,一起欢笑,一起拥抱,我将看到一个光明的未来,一个没有种族歧视的未来。”我希望这一未来将成为现实。”
“我只是想被当作成年人对待”
夏洛特·尼兹米罗,26岁,来自汉堡,在市场营销行业工作。她的专业是媒体传播。
她说:“我一直愿意相信种族主义是由缺乏教育造成的。”但是这么想太简单了。白人不需要反对种族歧视,因为白人不会受到歧视。如果我指出一些人的种族主义行为,他们会感到内心受到伤害。所以我不想这样做,我只会说你的行为伤害了我,请不要这样做。阴险的是,在这个时候,有人会反击,告诉我,我应该把这些人称为纳粹。”
“人们经常告诉我,你们黑人在德国实际上还可以。”尼兹米罗说:“我们不是狗,这不应该成为德国的常态和现状。”我只是想被当作一个人来对待,而不是每天早上醒来后担心自己的肤色。”
我真的很想将来去旅行,所以我不用去查目的地国家的种族歧视有多严重。许多人告诉我,你不需要这样做,因为他们从来没有遭受过种族歧视。他们当然没有,因为他们是白人。
当我出去的时候,我会尽力避免引起注意。我会注意我说话和穿着的方式,因为我不想给别人攻击我的理由。但是我永远不能改变我的肤色。
“种族主义不会消失”
51岁的Shary reeves来自科隆,是一名主持人和演员。
她说,当德国的一些电视访谈节目谈到种族主义时,他们只邀请白人,所有讨论的话题都是错误的。“对我来说,这是种族主义,这让我感到悲伤和愤怒。”
电视上的种族歧视已经够多了。有一次,一个年轻的黑人女孩问我要一些电视试镜的经验。因为之前的试镜让她感到困惑,她第一次被问及如何对待戴头巾主持节目的女性时没有任何背景。这不是一个案例。我有一个做市场调查工作的朋友。他们之前为德国zweites fern sehen(zdf)做过一项研究,在研究期间,她听到德国zweites fern sehen的一名工作人员说,“下周我们将再次面试外籍工人。”
有一次,我参加了一个公共电视频道的足球节目的试镜。我一年到头都踢足球。我擅长足球,知道比赛中的球员。采访者对我说,“我们想要一位女士。你是一个非常合适的人选。”但是接下来的四周,我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后来有人说:“你的艺术风格不适合我们。”但是通过熟人,事实上,他们不能接受一个黑人主持一个足球节目。难道他们不能接受,或者整个社会不能接受一个黑人妇女解释足球?
美国的种族主义被放在光明的一面,因为人们可以在公共场合说,“我们必须保护白人的利益。”这在德国并不那么明目张胆,但也有人这么认为。
在20世纪90年代末,我有一种感觉,将来会发生一些变化。阿迪达斯、耐克和其他品牌开始用黑色做广告。电影院将有一部关于黑人生活的电影。我们都跳嘻哈,我们都想和我们一样酷。他们听图帕克(2pac,美国已故黑人说唱巨星)的音乐,并且穿得很低。但这只是一种感觉,实际上种族主义并没有消失。
(编辑:邱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