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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型战争对世界格局的重塑已经开始。
记者:互联网的兴起及其在战争领域的应用正在加速战争形式的变化。你认为互联网时代的战争或未来的战争会是什么样的?
戴旭:网络将世界联系在一起,打开了第六个维度空房间-心理学空房间。《看不见的心》被《看不见的网络》推荐,并被扩大为赢得战争的新阵地。“攻心为上”的古树长出了新的枝条。在空的“网”与“心”的交织变形中,大国战略游戏的主要风格转向了“信息意识形态战”。与此同时,各种极端势力利用混乱和“颜色革命”,恐怖主义成为当今世界面临的新的安全威胁。这是互联网时代军事暴力和战争模式变化的结果。在玩战略游戏时,所有国家都必须面对人类的共同敌人进行合作。结果,传统的国家暴力组织和非国家暴力组织在世界上第一次进行了斗争。传统军事理念被颠覆,原有信息化的军事内涵被突破,金属武器被植入芯片后被完全“智能化”,而非金属信仰成为大国或非国家政治力量博弈的战略武器。
一场由意识形态冲突、常规军事力量的“决斗”和各种网络攻击组成的“混合战争”充斥着当代军事舞台。自海湾战争以来,迅速变化的战争形式开始冲击和超越相对固化的信息化概念。在这种情况下,关于战争和反战的知识体系急需升级和更新。军事革命不是发令枪,而是历史舞台上的长跑。站在固定观念前面的人会跌倒在那里。
世界正在迎来第七代战争。
记者:你认为会发生什么样的战争,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戴旭:进入“互联网+”时代,国际政治、经济、军事的旧“页面”不断更新,一切都在迅速升级和更新。如果把冷战时代的第一次战争算作第一代,那么当前的世界大战格局将进入第七代。在热武器时代,蒸汽机的半机械化时代是在陆地和海洋维度之间进行的空;内燃机机械化立体战争开辟了陆地、海洋,空立体空;在核武器时代,洲际导弹开辟了泰空空之间的第四维度;电子信息时代开启了第五维电磁空;目前正在发生的第六代信息和网络革命创造了第六代战争。除了覆盖前五名空房间,它还将开辟六维空房间,如思想或心理空房间,产生第七代战争。
记者:在“互联网加”时代,你提到的第七代战争是如何产生的?
戴旭:网络技术革命推动了“互联网加战争”。人类战争已经在沉默中开始了新的全面进化。在21世纪初,世界上只有3.6亿互联网用户,但今天,这个数字已经超过20亿。网络语言、网络文化、网络经济...继美国之后,世界进入了网络时代。这个战争时代的产物也必然会受到它的影响。
“互联网加战争”将如何改变未来战场
记者:在“互联网加战争”的背景下,传统的国家安全又增加了哪些新的威胁?
戴旭:主要是世界无政府主义的浪潮,“特洛伊军队”和“战争的黑暗物质”的浪潮。正如核爆在临界点发生并被突破一样,美国在完成网络社会转型后,其战略思维也经历了“核裂变”——它发现网络时代无国界思想的现实正在引发世界无政府主义。
美国刚刚目睹了这个时代的巨大变化即将在现实世界引发的政治地震和海啸,并利用这一形势创造了一个又一个“颜色革命”。一方面,他们利用全球化以看似合法的方式“渗透到敌后”,另一方面,他们以更方便的方式通过网络和手机等客户终端跨越彼此的地理和心理防线,直接摧毁对方的权力基础。苏联的解体、东欧的剧变以及中东和中亚的一系列“颜色革命”都证明,只为国家间大规模“决斗”做准备的常备军用处不大。
今天,世界已经在一个“网中”。军事领域发生了变化。从以传感器为核心、以电磁空为边界的电子信息战,可以称之为“电信战”,到以网络为核心、以心理空为特征的网络心理战,可以称之为“网络心理战”,我们对战争和反战的认知系统亟待更新。
记者:你所说的“网络战”的特点是什么?
戴旭:如果说第六代战争的主要特征是“信息”,那么第七代战争的基本特征是“网络”。“网络战”的主要作战方式和战略目标是“先发制人”——虽然这是春秋战国时期存在的理想战争原则,但直到今天,它还没有成为具有可靠技术保障的战略目标和作战方式。人类战争史上的大部分篇章都是铁血时代的照片。国家在战场上赢得战斗,杀死有生力量,为有形财富而战。在今天的网络时代,信息意识形态之战已经进入了房间,战略目标是争夺人们的心。心是基础,国是建筑,基础不稳,建筑难修;赢得人心的人赢得世界。因此,“网心大战”正成为大国游戏的主要战斗方式。
传统的战争和军队主要是地理攻击和防御。以“网”和“心”为关键词的第七代战争伴随着意识形态的入侵,从边防到心防空覆盖。第七代战争的基本程序是长期的外部渗透、内部瓦解、内外合作和无声的秘密战争。由于新“木马团”的突出作用和传统“铁马团”战略意义的相对转移,网络战的出现在早期“非金属战”和晚期“金属战”中都有所体现。
第七代战争战略的功能大致可以分为两个层次:一是“硬控制”。也就是说,使用芯片、组件和设备,通常使用网络来控制彼此的战略设施,收集彼此的情报并掌握彼此的数据(大数据时代);战时,它直接攻击对方国家的战略节点,瘫痪网络,并在短时间内摧毁对方国家的抵抗意志。第二个是“软杀戮”。通过网络开展思想攻势,超越军事层面,直接向对方(整个国家或民族、个人)发动思想战略战,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在和平时期和战争时期,一个是硬的,另一个是软的。前者随时威慑并袖手旁观,而后者则日夜攻击。第七代战争最突出的特点是和平时期和战争时期的界限消失了。
处理未来的战争是当务之急。
记者:新一代战争对中国传统战略优势有什么影响?
戴旭:中国传统的战略优势正在成为新时期战争中被敌人从攻城掠地、夺取人民的关键。长城被手持武器的游牧民族突破后,中国再次处于一个没有天然屏障可依靠的境地。与此同时,它也使新中国在打破核讹诈后面临被互联网讹诈的可能性。
记者:我们应该做些什么来准备未来的战争?
戴旭:应对新的战争,需要装备、身心的全面发展,需要信念的回归,需要勇气和正直的塑造,需要以新思维为指导,以新技术为控制,全面建设中国的新军。
如果说20世纪的导航空和空间通道的开放只是海洋通道的三维延伸,那么21世纪初完成的网络和信息革命就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新时代。武器是战争中的一个重要因素。只要有可能,军队应该有最好的装备。但是,人仍然是战争的决定性因素,这不仅从我军的历史上得到证明——我军的发展壮大主要是基于坚定的信念、先进的思想和灵活的战略战术,而且从当前的战争实践中也得到了证明。
我们应该思考的是:是什么因素导致了或者将要导致我们的“军事落后”?面对日益复杂的国际和国内安全局势以及不断变化的技术变革,现有武装部队系统和理论的效力应该在哪里得到提高?需要放弃什么?在网络化多形式混合战争的新军事时代,中国也必须有能力领导这个时代的“牛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