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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世界正在经历大发展、大变革、大调整,全球治理体系和国际秩序改革正在加快。正是在这种背景下,“金德伯格陷阱”引起了广泛关注。
什么是“金德伯格陷阱”
查尔斯·金·德尔伯格是麻省理工学院的教授,马歇尔计划的设计师之一。在他的《1929-1939年的世界经济萧条》一书中,他认为20世纪30年代大萧条的根源在于国际公共产品的缺乏。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美国取代英国成为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但美国未能接管英国所扮演的角色,发挥主导作用并提供国际公共产品,导致全球经济衰退和世界大战。简而言之,“金德伯格陷阱”(Kindelberg Trap)意味着在全球权力转移过程中,如果新兴大国未能承担起领导责任,将导致国际公共产品的短缺,进而导致全球经济混乱和安全混乱。
国际公共产品是指具有强烈国际性和外部性的资源、服务和政策体系,如自由开放的贸易体系、稳定高效的金融市场、防止冲突和战争的安全机制。在正常情况下,主要大国对国际公共产品的供应负有更大责任。由于国际公共产品的使用并不是排他性的,“搭便车”现象更为普遍,这使得国际公共产品往往处于供不应求的状态。
特朗普当选美国总统后,强调“美国第一”,不愿继续免费提供国际公共产品。在这种情况下,国际社会更加关注中国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是否有能力和意愿填补美国留下的责任赤字,承担起提供国际公共产品的责任。特别是国际金融危机、反恐战争和政治动荡加剧了人们对世界将再次陷入灾难、重蹈历史覆辙的担忧,关于“金德伯格陷阱”的讨论越来越多。
美国提供国际公共产品的能力和意愿正在下降
21世纪,在反恐持久战和国际金融危机的冲击下,美国实力相对下降,中国、俄罗斯、印度、巴西和南非等新兴经济体迅速崛起。根据贸发会议的统计,从1990年到2015年,发达国家在全球国内生产总值中的份额从78.7%下降到56.8%,而新兴市场国家在全球国内生产总值中的份额从19.0%上升到39.2%。力量的平衡使得美国和西方不可能像过去那样主宰国际事务。这一巨大的变化使美国等一些西方国家毫不犹豫地逆转历史进程,以维护自己的既得利益和国际地位。
第一,采取贸易保护主义,强调国家利益优先。从2008年到2016年,美国对其他国家采取了600多项歧视性贸易措施,仅在2015年就采取了多达90项措施。在美国的领导下,根据全球贸易预警组织的数据,2015年各国实施的歧视性贸易措施比2014年增加了50%。在贸易保护主义的影响下,2016年全球贸易跌至过去10年的低谷。
二是采取规则修正主义,试图通过制度霸权来维护既得利益。实力的相对衰落使美国更加依赖国际规则,并以制度霸权保持其在国际事务中的主导地位。在降低控制成本和提高多边机制控制效率的同时,美国尽力减少规则体系中竞争对手的利益,使中国等新兴经济体更难从规则体系中获益。
第三是滑向政治孤立主义,逃避国际责任。特朗普上台后退出了《气候变化巴黎协定》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一再表现出孤立主义倾向。正如过去不负责任的军事干预一样,美国不负责任地收缩和逃避国际责任加剧了国际金融市场的动荡、区域冲突的升级、恐怖主义的蔓延和民粹主义的盛行,给世界带来了新的威胁和不确定性。
中国向世界展示了大国的角色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国力不断增强,为参与全球治理奠定了坚实基础。自国际金融危机爆发以来,中国对世界经济增长的贡献超过30%,为世界的繁荣与稳定做出了重要贡献。今天,在全球治理的任何领域,没有中国的参与都很难成功。
世界期待中国在全球治理中发挥更大作用,并提出中国应对全球挑战的计划。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大国,中国以开放包容的态度,努力把自身发展变成与世界各国共同进步的机遇。2014年8月,习近平主席在蒙古国国家呼拉尔发表了题为《守望相助,共创中蒙关系发展新纪元》的演讲,表示“中方愿为包括蒙古国和空厅在内的周边国家提供共同发展的机遇。我们欢迎大家乘坐中国开发的火车、特快列车或搭便车。”2016年8月,在推进“”建设研讨会上,他再次强调,中方欢迎各方乘坐中国开发的特快列车和搭便车,欢迎世界各国和国际组织参与合作。
作为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中国坚定支持联合国在维护国际和平与安全方面发挥主导作用,在国际维和行动和国际人道主义救援行动中发挥重要作用;中国积极参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等金融机构的改革,支持扩大发展中国家在国际事务中的代表性和发言权;在深海、极地、太平洋空和互联网等新兴领域,中国积极引领国际规则的制定,为完善全球治理体系发挥建设性作用。
2013年,中国提出了“一带一路”倡议。这一倡议受到了国际社会的广泛欢迎,并已成为当代全球治理中最耀眼的中国项目之一。它还为当前“无序”的世界贡献了新的重要的国际公共产品。近年来,中国还成功举办了一系列具有里程碑意义、理念先进、措施务实的会议,如亚太经合组织领导人非正式会议、二十国集团领导人杭州峰会、金砖国家领导人厦门会议等,有力推动和引领了全球治理体系改革。
促进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建设
随着人类面临的全球性挑战日益增多,各国相互依存日益加深,世界已成为一个紧密相连的命运共同体,因此,必须相应地调整、改革和完善全球治理体系。只有全球治理体系适应国际变化的新要求,才能为全球发展提供有力保障。因此,中国主张建立一个人类命运共同体。
作为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中国的发展与全球治理体系的完善息息相关。增强中国参与国际事务的国际影响力、感召力和塑造力,是中国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内在要求。在推进全球治理体系改革的过程中,中国所倡导的改革不是一种改造,也不是一个新的炉灶,而是一种创新和完善,使全球治理体系能够更好地反映国际格局的变化,更均衡地反映大多数国家特别是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愿望和利益。全球治理体系是由全世界共同构建和共享的,任何国家都不可能独自掌握它。关于世界各国如何参与全球治理,习近平主席提出:“所有国家都应成为全球发展的参与者、贡献者和受益者。一个国家不能发展,其他国家不能发展,有些国家不能发展,还有一些国家不能发展。各国有不同的能力和水平,应该在同一目标下承担共同但有区别的责任。”。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大国,中国积极推动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建设。
中国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接近世界舞台的中心。在民族复兴的道路上,难免会遇到各种“陷阱”。我们应该增强自信,保持专注,尽力而为,通过承担相应的国际责任来提高我们的国际影响力、号召力和影响力,促进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建设。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与世界其他国家共同解决全球权力转移中的国际公共产品供给问题,这是西方思想难以解决的问题,同时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我们才能“造福自己”,为人类的和平与进步事业做出更大的贡献。(高菲/作者是外交学院的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