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文章2198字,读完约5分钟
《关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决定》对党中央领导机构进行了错误的改组,将“左”倾的错误方针席卷了全国。 随后的红卫兵运动通过全国性的大串联,煽动了全国性各行业的“造反”风潮,各级领导纷纷被批评为“走资本主义道路的权力派”。
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体育系统内的领导干部也难逃冲击和格斗的命运。 从1966年7月开始,各省、地、市级体委停止正常工作。 1967年3月,“军宣队”(中国人民解放军毛泽东思想推进队)进入各级体委,随后在1968年,“革命委员会”控制了各地体育系统,成为临时权力机构。 由于领导干部被斗争,不能进行正常的组织工作,体育系统陷入了瘫痪状态。 当时,体育事业的从事因“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服务而受到批评,人们不可避免。 而且,在扭曲的政治大环境下,体育被认为是“资产阶级享乐思想和行为”,竞技运动被等同于“锦标赛主义”,人们只能以不参与的姿态来避免麻烦。 职业选手都停止了正常的训练,大众体育几乎消失了。 1967年以后,新中国成立以来明确的整套竞技体育管理制度被取消,整个训练和竞争体系完全崩溃,国家队和各省、市、自治区的运动队经常被解散。 据统计,当时仅足球队就有47人解散,1124名足球运动员和115名教练离开球场。 没有解散的职业队也被中止了正常的训练,选手的首要精力被用于批评,组织管理和教练指导不足,加上没有参加国际和国内比赛的集会,选手水平急剧下降。 从1967年初到1969年的两年多时间里,竞技体育比赛在中国几乎灭绝。
1969年6月9日,国家体育委员会主任贺龙同志因种种迫害死亡。 这一时期,各级体育领导干部、教练员、运动员,特别是从国外回来的运动员受到不同程度的冲击。 其中,有人受到楸斗批评,也有人奉命反复检查“犯罪”。 1968年,知名乒乓球界三杰·傅其芳、姜永宁、容国团因迫害相继含冤身亡。 打破世界纪录的举重运动员陈镜开被分配到工厂当工人的黑龙江体委系统约1/3的干部和教练被隔离审查,有的被迫害致死,有的被关进监狱,竞技体育系统全面崩溃。
文革开始后,学校是大灾难的重灾区,在信息舆论的煽动下,全国的学生“停课闹革命”等,学校处于混乱状态。 1967年,中央要求全国学校“复课闹革命”,复课,但体育课被军体课取代,首要学习解放军队伍、投弹、刺杀等简单动作,以前的教育文案属于“资产阶级教育”范畴。 由于学校体育场和器材被占用损坏,学生课余时间主要为“民兵训练”和“学军活动”,课外活动基本取消。
和学校体育一样,文革初期,群众体育活动因政治环境的变化而急剧降温。 1966年下半年至1969年间,为纪念毛泽东游过长江,每年7月16日举行的游泳活动之外,只有少数干部职工带着政治色彩浓厚的《毛主席语录》参加了跳“忠字舞”的活动。 由于当时上纲上线的恐惧,人们不再进行娱乐性的体育活动,开展体育活动的地方大多被用作抓挠的集会地,群众体育几乎消失了。 文革初期,由于农村特殊的社会环境,农民体育受到的冲击相对较小,但与“文革”前相比,从规模和文案上也大幅萎缩。 值得一提的是,始于1968年的大规模“上山下乡”活动,对城市学生普及农村体育产生了一定程度的推动作用。
1970年9月党的九届二中全会召开后,全国政治形势出现了良好的转机,学校体育、群众体育都有了一定的恢复和快速发展。 学生的军体课开始加入球类运动,各种良莠不齐的业余体育学校也开始出现。 1973年举办了第一届全国中学生运动会,1974年,我国参加了第一届世界中学生运动会,获得了田径和体操共14枚金牌。 1971年以后,大众体育也开始升温,各种长跑、游泳、篮球比赛在全国各地兴起。 据统计,1972年、1973年河北唐山职工参加篮球比赛达2万多人。 江苏市“每年夏天参加游泳的人数在80万人以上”1973年西藏自治区为纪念毛主席“快速发展体育,增强人民体质”主题词发表21周年,在拉萨组织了120多个篮球、足球比赛。 在那个狂热的时代,各种纪念日、“重要讲话”、“最高指示”成为大众组织体育活动的名义,大众体育的急剧升温是各种复杂因素造成的畸形状态,没有长久存在的土壤和条件。 1976年初,“四人组”发生“反攻右倾翻风”,群众体育难以为继,再次陷入低谷。
在竞技运动中,“乒乓外交”的成功为我国体育事业的恢复和快速发展提供了良好的契机。 1971年3月28日,第31届世界乒乓球锦标赛正式开始,中国队获得4个冠军。 这是文革开始以来第一个参加世界比赛的中国体育代表队,真的很难取得这样的成绩。 这次世界锦标赛发生了特别有意义的事件。 4月4日,美国乒乓球选手科恩焦急地没赶上中国队的公共汽车。 中国选手庄则栋主动发表讲话,赠送科恩的礼物,此后促成了美国乒乓球队访华,为中美外交打开了冰川。 接着,中国乒乓球队担任中海外交的先锋,先后访问了日本、阿联酋、加拿大等国。 同年11月3日,亚非乒乓球友好邀请赛在北京开幕,49个国家和地区的选手参加了比赛。 这是文革以来,我国首次主办国际大会。 “乒乓外交”也打开了中国体育其他项目与外界的联系。 同年,中国篮球队先后访问了古巴、几内亚和阿尔巴尼亚。 中国队访问,其他友好国家也来中国访问,仅1972年就有20支运动队359人应邀来中国访问比赛。 我国与其他国家体育代表团的互访,当时作为政府间的友好使节起着首要作用,其政治意义大于比赛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