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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解读]
中国和德国相距数千公里;繁荣的唐朝和19世纪跨越了一千多年。然而,被称为唐诗艺术高峰的李白诗歌,在过去的两百年里被翻译和介绍,跨越了时间的空边界,在西方传播到德国,在异质文化中引起共鸣和关注。现在,让我们和各个时期的主要代表及其作品一起,走进这个慢慢展开的传播历史的画面,探索和感受这个穿越time/きだよ/.的相遇
传播的起源:零星的翻译和介绍
在德国,李白诗歌的传播可以追溯到汉学家、翻译家考特和东方学家、汉学家肖特。1836年,柯蒂斯的《华简:中国叙事诗》问世,这是明末清初粤曲《华》的第一个德文译本。引言部分概述了中国诗歌的概况,并简要介绍了李白。"现代诗歌史上最重要的诗人是杜甫和李太白."“李太白沉溺于饮酒;他的贪婪导致他被逐出皇宫;甚至因醉酒而死”。显然,“酒仙”诗人的形象已经崭露头角。如果说考特是第一个在德国介绍李白的人,那么肖特是第一个尝试将李白的诗翻译成德语的人。1857年6月18日,他是普鲁士皇家科学院院士和柏林大学教授,并在皇家科学院读了《论中国诗歌艺术》一文。在本文中,肖特指出中国诗歌艺术可以分为两个时期:“古代诗歌”和“现代诗歌”(即现代诗歌——作者出版社);为了向读者展示现代诗歌,他选译了裴文中的《咏物诗》,包括李白的《静夜思》和《金陵西楼吟》。
虽然在传播初期,李白及其诗歌的译介是零星的、不完整的,但“曾吐绣口,盛唐半开”的李白,已经出现在百科词条的定义中。例如,在德国权威和有影响的综合性百科全书《布罗克豪斯百科全书》(1833年出版)第八版第二卷的“中国”条目中,只有一页的“中国文学”导言,其中有几个词提到了诗歌。"在中国诗歌中,杜甫和李太白(公元750年)的诗尤为著名."有趣的是,这部百科全书的第八版实际上是一部“社会词典”,它的全称是“受教育者阶级通用德语实用百科全书”。由此可以推知,李、杜作为中国诗歌的典型代表,在当时已成为知识阶层所应知道的百科全书式的知识,足以窥见其受欢迎的一面。
传播的发展与繁荣:李白的走向
谈到李白诗歌在这一阶段的传播,我们不能不提到19世纪下半叶法国唐诗的两个显著版本:一个是德拉文侯爵选的唐诗(1862年),另一个是郁达夫翻译的诗集《玉书》(1867年)。正是这两个版本使李白的诗歌大规模进入了德国人的视野,并给他带来了翻译的激情和创作的灵感。与唐诗忠于原文、详加注释的风格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玉书》的翻译极其自由。许多译诗不受原诗的约束,只选择原诗的某个片段或场景,甚至某个意象或词作为自由发挥的基础,从而以全新的面貌“译”诗。这种“模仿”通常与原诗相去甚远,有些人甚至发现很难找到与其对应的中国诗。在虞书的影响下,“模仿”成为现阶段诗歌翻译的一种流行形式。许多不懂中文的德国诗人和作家根据原诗的主题,在现有的法语、英语和德语译文的基础上,创作了许多优秀的德语诗歌。
作家鲍姆与李白诗歌之间的联系应归功于《玉书》。1873年,鲍姆将这本书翻译成德语,并出版了朱迪思·门德斯的《玉书译汉诗》,其中包括李白的12首诗。在鲍姆的作品中,只有20个词的五部代表作《平安夜的思考》被改写成7节21行的长诗《客栈》,充分发挥了模仿的风格。“我在床上醒来/整夜沉思/在旅馆。”/月亮闪着白光/在地上/照进了旅店。.....抬头看着明亮的月光/慢慢地洒在我的脸上/在旅馆里。.....因此,我轻轻地低下头/想念我的祖国,想念我的朋友/他们,但我很难再见到他们。”
另一位作家,海尔曼,通过接触李白诗歌的译本,与中国诗歌结下了不解之缘。1905年,他翻译的诗集《中国抒情诗从公元前12世纪到现在》出版,李白的24首诗被选译。这部诗集的巨大成功在于激发了德国人对中国诗歌,尤其是李白诗歌的热情;此外,他的散文翻译也启发了许多作家进行翻译,成为重要的参考译文,如德梅尔、贝格、霍尔茨和克拉邦。
其中,诗人贝格值得一提。他不懂任何东方语言,但他以模仿东方诗歌,尤其是中国诗歌而闻名。1907年,贝格出版的《中国笛子》是一部模仿中国诗歌的诗集,获得了巨大的成功,收录了李白的15首诗。在引言中,他指出中国诗歌和文学在公元8世纪达到高峰,而唐代李白无疑是“中国诗歌和艺术中最耀眼的花朵”,并评论说“李白性格豪放,富于情感,是个探索者和酒徒”,“他的艺术是世俗的和超世俗的”。正是奥地利作曲家马勒使贝格的模仿诗享有经久不衰的声望和跨境影响。1907年,马勒接连遭受命运的残酷打击。当他在今年秋天读《中国的笛子》时,他被那些充满道家和神秘色彩的诗歌深深打动了。1908-1909年间,他选译了几首稍加修改的配乐诗,创作了六乐章交响声乐套曲《大地之歌》,收录了李白、钱起、孟浩然、王维四位唐代诗人的七首诗。贝格的第二部中国诗歌总集《桃花源记》(1922年第一版)的翻译诗的首页上有这样一句话:“纪念《大地之歌》的作者古斯塔夫·马勒。”就在11年前,马勒因病去世,但他留给世界的不仅仅是一个诗歌和音乐相得益彰的典范,也是中西文化交流史上的一个亮点。
19世纪末20世纪初,欧洲处于快速工业化和快速社会转型阶段。尤其是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欧洲人不得不重新审视他们一直引以为豪的欧洲文明。许多欧洲学者,尤其是德国学者,把目光投向了以中国为代表的远东地区,试图“用中国人的智慧来缓解他们的焦虑”。在这种背景下,李白的诗歌因其强烈的道家色彩、积极的浪漫主义精神、鲜明的人文情怀和超越时代空界限的普世价值而备受关注和推崇,甚至成为一种时尚和潮流。海尔曼、贝格、克拉邦等诗集不仅在洛阳一时贵,而且当时广为流传的波希米亚天才诗人李白、宫中宠儿、酒徒、游侠等形象,也为德国文学创作乃至整个文艺创作提供了启示:1910年发表在《青年》杂志上的霍尔菲尔德的《时的美丽花园》是李白创作的。1920年,席默斯在《笛子》中发表了《李太白之歌》。克莱门斯男爵写了一部歌剧,名叫《李太白:皇帝的诗人》(1920)。
在译者层面,除了上述“戏仿”译者之外,许多德国汉学家也致力于李白诗歌的翻译和研究。福尔克在《中国诗歌繁荣时期》(1899年)第四章《李太白诗词歌赋选》中选译了李白的36首诗,所选诗在他眼里都是“最美、最新、最独特的”。此外,还有中西文化交流史上的重要人物魏礼贤和1924年至1937年在北京大学德语系任教的洪。
传播的成熟:系统性和深度
20世纪中期以来,随着中德两国建交,两国在各个层面的交流日益频繁和深入,德国汉学家有机会接触到更多的中国文学文本和文献。许多新生代汉学家把翻译和研究的重点放在中国现当代文学上,只有少数学者继续从事中国古典诗歌的翻译和研究。尽管如此,从翻译研究的系统性和深度来看,李白诗歌在德国的传播和接受已经进入了一个成熟的阶段。
这一阶段最重要的代表是汉学家伯德。他对遥远东方的迷恋始于他与汉学的密切接触。在他的汉学研究生涯中,伯德一直对中国诗歌特别是“诗人”李白非常感兴趣。从诗歌的数量来看,李白是翻译得最多的诗人。此外,他还出版了专门的《李太白诗选》(1962年),从乐府诗、古体诗、古体诗、现代体诗和序言四个部分介绍了李白诗歌的56种译文。此外,在长达16页的引言中,详细介绍了李白的生平和诗歌特色。因为伯德也爱上了德国文学,“舒服”的诗歌创作和语言之美,他的翻译常常显示出汉学家对德国诗歌创作的精通。因此,伯德的翻译不仅能准确地表达意思,而且在一定程度上兼顾了中国唐诗的语言和形式特点,这在翻译技巧上是独一无二的。
此外,当代汉学家、翻译家陆福科的老师程的翻译风格也为李白诗歌在当代德国的译介做出了巨大贡献;汉学家、翻译家、诗人顾彬,因庞德翻译《黄鹤楼去扬州送别孟浩然》而最终被汉学改写,在阐释和研究方面也促进了李白诗歌在德国的传播。
从东到西,诗人李白以诗歌为载体,游历了德国。这次在time/きだよ的相遇也是一次跨文化的对话和交流。尽管在不同文化间的相互镜像和互动阐释中不可避免地会出现许多误译和误读现象,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些成就一方面延续了李白诗歌作为民族文学瑰宝的生命力,另一方面也使李白诗歌作为世界文学的宝贵遗产大放异彩。
(作者:张杨,西南交通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
编者: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