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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不哭》的作者郑弘接受记者采访(郭伊娜摄)
郑弘出生于80年前。一个月后,卢沟桥事件发生了。75年前,郑弘第一次看到日本战斗机在空中飞行。飞机投下了炸弹,充满了灰尘、烟雾和人们的尖叫。这是他对抗日战争的第一次记忆。70年前,郑弘在广东农村,他巧妙地跟随家人“避开了警报”。
两年前,郑弘告诉他的家人,他已经写了十年的小说。这十个容易起草的“南京不哭”是为他自己写的,为那些在抗日战争中与他一起出生和长大的人写的,也为那些不了解这些人和故事的人写的。
写书是“他们的答案”
在麻省理工学院的同事眼中,在数学系任教近半个世纪的郑弘教授是一个温柔、优雅、勤奋、沉默的人。从广东到澳门,从台湾到马萨诸塞州,他的成就仍然平静而低调,他从未想过1995年4月13日之后他的生活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直到现在,郑弘一直牢牢记住这个日期。那天下午,当他在办公桌前工作时,两个同事突然来告诉他,9号楼150室有一个会议,内容一定是他感兴趣的。郑弘冲过去,看到四个人正在向200多名听众讲述广岛原子弹爆炸事件。
郑弘仍然保留着这一事件的海报,海报上显示这四个人是麻省理工学院名誉教授菲利普·莫里森、达特茅斯学院历史学教授约翰·多佛、日本何西大学美国政治学教授马丁·舍温。
郑弘突然感到血液涌向他的大脑。几十年来,他把童年的记忆放在一边,高高举起双手,要求发言。
“如果一群强盗闯入你的家,强奸你的妻子,杀害你的孩子,割断你的喉咙,然后警察把他带走并惩罚他,你想问一下舞台上的四位尊贵的先生,这是强盗在承担后果,还是警察把法律看得太重了?”台上台下一片寂静。舞台上只有一个美国人简单地回答了几句话。
"他们完全无视我的抗议。"郑弘说。
后来,《麻省理工学院技术评论》发表了一篇关于广岛事件的长文章,文章由研讨会的一位发言人撰写,仍然为日本辩护。郑弘受不了了,他写了本杂志来反驳,但他的文章花了几个月才发表,几乎所有的警句都被删掉了,只留下半页。
在一次又一次的刺激下,郑弘忍不住了。“他们限制我发言,我想说得更多。”南京不哭“是我对他们的回答。”
“有资格写南京的故事”
郑弘认为,如果他写纪实文学,他的作品只是一堆冷冰冰的数字和材料,无法打动读者,所以他想写小说。为了让西方读者直接了解南京大屠杀的历史真相,他决定用英语写作。
郑弘的挑战首先是故事主题。郑弘的《南京大屠杀》是日本侵华最具代表性的证据,但他以前从未到过南京。为了收集第一手资料,1999年底,他利用假期在南京呆了几个月,住在南京大学博士后公寓。在南京,他通过与朋友的接触,结识了两个大屠杀幸存者常志强和姜根福。谈起62年前的过去,两位幸存者痛哭流涕。这是西方历史书上没有的悲剧。郑弘把两位老人的记忆,特别是他们在1937年12月13日南京沦陷时的经历,写成了《南京别哭》。
郑弘说:“我在南京最自豪的时刻就是有一天在街上给人们指路。”我觉得我已经是南京人,有资格写南京的故事。”
材料差不多够了,但写起来不容易,而且他在研究论文上花了大半辈子后,经常感到“跨境”的困难。
从2005年开始,郑弘在教与学之后开始写作。在邻居和朋友的帮助下,英文小说《南京不哭》终于在2015年完成。接下来,他不得不面对由谁来接管出版业的问题。
我善良的同事感受到了他的感受,并帮助把初稿带给了艾伦·弗兰,当时他是麻省理工学院出版社的负责人。
两个月后,弗兰亲自回复了郑弘。她不仅逐字读了这部小说,而且还重读了好几遍。她想破例出版这本书。为了与只出版科技作品的麻省理工学院出版社不同,她决定由以前总统命名的“基利安出版社”出版和发行郑弘的作品。
2016年8月,付梓南京永不哭泣。同年年底,由郑弘翻译的中文版《南京不哭》也由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这是继张纯如的历史研究专著《南京大屠杀》之后,美国华裔学者又一部以南京大屠杀为主题的著作。
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说真话的权利是无可争议的
令所有人惊讶的是,《南京别哭》刚刚问世,也就是说,它在亚马逊上卖完了。并多次转载。大多数读者给予五星赞扬。
读者卡罗尔·安德森留言说:“虽然这个故事很难理解,但阅读却收获良多。”这是我读过的最优美、最有力的作品。”读者艾伦·蔡斯认为这部小说是中日关系黑暗历史中的一盏灯。未知的日本暴行,乱世的爱与情,宽恕与记忆...内容可信,叙述感人,让我忘记了篇幅,理解了隐藏在今天中日关系深处的情感。“。
郑弘仍然不满意。他认为,在争取二战真相的权利的斗争中,日本右翼分子歪曲历史的行为不可低估
事实上,日本右翼势力已经出版了600多部关于二战的专著,这些言论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和误导了美国主流社会。相比之下,只有少数华裔美国作家与西方主流社会对话。
他在书中写道:“70多年后的今天,西方社会显然已经忘记了日本大部分战时暴行。我们的声音已经逐渐淹没在美国学术界。此时,我们应该向世界发出声音,用不同的方式表达历史真相,让深刻理解和日本侵华的历史事实唤起世界的良知。我们必须防范微时,20世纪的悲剧不可能再次发生。”(记者闫朱东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