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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学的时候听说过林朝伦。他是英国外交部的首席中文翻译,曾为包括女王、五位首相和议长在内的许多政要和商界要人做过翻译,因此他被称为“帝国翻译”。
林朝伦的水平在英国是公认的。英国前首相撒切尔夫人的私人秘书、前中英商务委员会主席查尔斯·鲍威尔勋爵(Charles Powell)曾评论说,林朝伦是英国“第一个”翻译英文和中文的人。
然而,当我在伦敦见到林朝伦时,他的低调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不想被称为女王的“皇家翻译”,并解释说他没有全职为英国皇室服务。
作为外交“前线”和“顶层”的见证人和参与者,林超伦对过去20年中英关系的发展有何看法?例如,他说他创办的翻译公司可以被视为中英关系“黄金时代”的晴雨表。
2004年,林朝伦意识到中国的经济实力正在增长,并且已经扩散到世界其他地区,他问自己:中国崛起的商业机会是什么?他觉得对中英文口译和笔译的需求会大大增加,所以他花了一年时间将公司的业务转向翻译。现在,中英关系越好,交流越密切,林朝伦公司的业务量就越大。
林朝伦总结说,过去中国代表团和企业来英国从事活动,是英方邀请的“客人”。是英方来公司翻译的;现在,越来越多的中国代表团和企业成为“反客户”,在英国举办各种活动,成为公司的主要客户。
在英国学习的中国学生人数能更好地反映两国关系的发展。林朝伦记得,2003年,当他写《实用口译》时,他自豪地写道,有1万名中国学生在英国学习。当时我以为是一个大数字,现在已经超过16万,这让林朝伦感叹发展太快了。
[机器翻译是未来的趋势]
翻译中的困难,如鱼喝水,知道如何取暖和降温,只能由译者自己来理解。
我问林朝伦,为这么多政治和经济要人翻译是什么感觉。林超伦说:“口译是一种即兴创作,不允许出错。”
他记得有一次,英国首相托尼·布莱尔访问中国,在上海参观一个科技展览时做了一个即兴演讲,他突然说他喜欢“接吻亭”(字面意思是“接吻亭”)。林朝伦知道布莱尔妻子的娘家姓是布斯,但这在这里意味着什么?他当场被卡住了。
布莱尔立刻笑着对他说:“我给你看。”然后他吻了他的妻子,所有的观众都笑了。
林朝伦后来了解到,展览中有一个叫“接吻亭”的展位,但这里的“展位”不是名字,而是“小房间”一词的本义。电话亭前面有一架照相机。游客可以在相机前亲吻不同的对象。在被相机拍摄后,他们可以对电脑的特定软件进行各种修改。布莱尔在同一天来访,并说了一个双关语,但林朝伦没有看到,所以他不能翻译。
在林朝伦的记忆中,伊丽莎白二世女王讲标准英语。她话不多,但对每个人都很有礼貌。由于她的身份,女王不能公开表达她的政治观点。
“我很欣赏她说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不该说,你没什么好挑剔的。”这是一门艺术,”林朝伦叹了口气。
多年的高级官员口译经验使林朝伦相信,如果翻译不仅能真实地传达语言信息,而且能通过音量、语调、眼神和动作传达说话人的情感和震惊,效果会更好。“这么多年来,我非常重视这一个,而且效果很明显。领导者会从你翻译的文字中读出情感,文字会被遗忘,情感也不会被遗忘。”
目前,林朝伦正致力于机器翻译的研究。他预言,机器翻译的普及将改变人们的交流方式和生活方式,极大地解放生产力,使有语言障碍的人更容易交流。
他断言:“未来的总趋势必须是机器翻译。机器将逐渐取代劳动力,这是唾手可得的。这就是未来。”(桂涛)(新华社特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