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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华社美国爱荷华州10月17日电:打开中外文学交流的窗口——聂华苓夫妇与“国际写作计划”
新华社记者朱东阳金岳雷刘杰
美国中部衣阿华州的衣阿华市并不是一个著名的城市，但它的另一个中文译名“衣阿华市”却在中国文学世界中享有盛名。20世纪60年代，美国华裔作家聂华苓和她的丈夫在这里创办的“国际写作计划”向改革开放后出国的一代又一代中国作家敞开了大门。
聂华苓1925年出生于湖北宜昌。她的丈夫保罗·安吉尔是美国中西部著名的本土诗人，住在爱荷华州。1967年，他们在这里创办了“国际写作项目”，邀请美国以外的著名作家来这里进行短期写作和文化交流。国际写作项目现任副主任休·费勒(Hugh Feller)表示，来自15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1400多名作家和诗人应邀参加了这个项目，其中包括改革开放后来自mainland China的50多名作家和诗人。
聂华苓告诉记者，改革开放后第一次回国时，他如愿地见到了王蒙、冰心、艾青等作家。
“这些人我都见过。我很高兴知道祖国是开放的……”
中国改革开放后，聂华苓夫妇感受强烈，这使他们认识到邀请中国作家赴美以及通过国际写作计划加强中外文学交流的重要性。1979年，来自mainland China的第一批作家萧干和毕王朔来到爱荷华州。
丁玲、王安忆、迟子建...这些在中国文坛响当当的名字一个接一个地出现在“国际写作计划”的名单中，其中一些现在已经拥有世界级的名气，比如莫言。这个项目为他们中的许多人创造了第一次出国的机会，爱荷华市，一个以农业为主的小镇，给了他们一个完全不同的美国印象。
茅盾文学奖得主王安忆回忆说:“现代性完全在世界的一个角落上演，它真的势不可挡。”“我很高兴当我第一次去美国的时候，我去了美国的腹地，那里有一些更基本的生活。”
苏童在2001年参与了这个项目，他告诉记者，他通过这个项目认识了来自许多国家的年轻作家和诗人。回想起来，国际大家庭的集体生活和外国文化环境的经历仍然是美好的。2006年参与该项目的作家毕飞宇说，该项目使他确信平等对话和实践讨论对文学教育的重要性。2005年赴美的女作家迟子建认为，该项目安排的许多文学讨论，如性别与写作、想象与现实的关系等，对她的写作很有启发。
爱荷华州杜布克街1104号，坐落在山腰的一栋两层楼“安峪”。粉红色墙上的镀金门板已经褪色了。这是聂华苓夫妇的家，也是中国文人的文化“故乡”。
当许多中国作家去美国时，他们面临着语言和资本方面的挑战。聂华苓和他的妻子克服了所有的困难，坚持邀请他们。安吉尔于1991年去世后，项目资金一度很困难。聂华苓向当地商界寻求帮助，并继续邀请中国作家来美国。中国作家和聂华苓对这个项目有着深厚的感情。对中国作家来说，安吉尔是“中国的女婿”和“安歌”，而聂华苓是美国的“赵军”。
改革开放以来，该项目与中国的交流内容日益丰富，中国参展作家的表现得到了主办方的高度认可。项目负责人克里斯托弗·梅里尔(Christopher Merrill)告诉记者，中国诗人西川的作品重塑了他对诗歌的看法，而莫言和苏童的小说则深深影响了他对中国的理解。
“人们很容易对他人产生偏见，文学就是要打破这些偏见。中国文学让我们对人性有了更深刻、更复杂的理解。如果你想成为21世纪的作家，你需要在一定程度上了解中国。”
“中国作家现在并不缺少一扇可以看到世界的窗户，但爱荷华州的这扇文学之窗依然大而明亮。”这个窗口也是中国作家走向世界舞台的一个窗口。”迟子建的话可能表达了许多参与国际写作计划的中国作家的愿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