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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金融时报》7月20日发表了一篇题为“欧元区需要量化宽松”的社论。文章指出,欧元区目前面临许多棘手问题,如低通胀、低需求、低增长和高失业率。经济复苏的微弱势头很容易被短期风险打断。欧洲央行必须采取果断行动,实施量化宽松政策,并购买主权债券。虽然这会带来一些中长期的“后遗症”,比如新一轮的信贷热潮和未来的资产价格泡沫,但与当前迫在眉睫的风险相比,量化宽松实际上是“两害相权取其轻”
首先,严峻的经济形势迫使欧洲央行更加谨慎地考虑。如果有人问,欧洲央行应该大幅扩张其资产负债表吗?答案是肯定的。欧洲央行必须尽一切努力实现“接近但低于2%”的通胀率。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持有同样的观点。该组织的最新报告指出,欧元区的复苏仍然“疲弱且不均衡”。在这种情况下,任何“放松”的想法都非常危险。面对高负债、低增长和低通胀的危险组合,金融市场的暂时平静可能转瞬即逝。即使没有金融市场动荡,在目前的政策框架下,这些脆弱和负债累累的成员国将在高失业率的泥潭中一年到头徒劳地挣扎。
其次,低通胀是欧元区目前面临的最紧迫问题。欧洲央行不负责结构改革,也不能根除高债务问题,但通胀率的监管是欧洲央行的责任。目前,欧洲央行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都认为欧元区的通胀率已经达到令人担忧的水平,总体通胀率和实际通胀率都徘徊在1%以下,与欧洲央行的目标相差甚远,即总体通胀率接近但不到2%。此外,欧元区的产出缺口问题依然突出,通胀率继续下降的压力很大。对于低通货膨胀的问题也有不同的看法。国际清算银行认为,没有必要过于担心低通胀甚至通缩,欧洲央行甚至可以忘记其通胀目标。国际清算银行忽视了低通胀带来的一系列风险,如实际债务上升、支出减少、经济恶化和债务问题积累。此外,在低通胀环境下,竞争力调整将面临许多障碍,更不用说通缩了。对于目前暂时的平静,很多人认为“是时候放松了”,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趋势,国际清算银行对此负有主要责任。
第三,欧洲央行应该考虑大规模直接购买主权债券。幸运的是,欧洲央行没有听从国际清算银行的“坏主意”。最近,欧洲中央银行降低了利率,甚至引入了负存款利率;通过有针对性的长期再融资操作,信贷宽松已经实施;扩大了固定利率预付款的全额配置,暂停了证券市场计划项下债务购买的核销操作,扩大了可用作贷款担保的金融衍生品的范围。此外,欧洲央行也在研究扩大资产支持证券购买的可行性。除了上述措施,欧洲央行还有另一个选择,那就是大规模购买主权债券,这在欧元区仍有争议。日前,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欧洲部主任和副主任在博客中共同指出,欧洲央行直接购买主权债券是非常必要的。“只要欧洲央行购买主权债券是为了履行其法定职责(调整通胀率),并且不影响相关发行人的财政收入,这种形式的量化宽松就不会触及为财政赤字提供货币融资的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