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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9日,世界银行(World Bank)前行长、美国前贸易代表佐利克(Zoellick)在《华尔街日报》(Wall Street Journal)上发表了一篇名为“特朗普错了,贸易让美国受益”的文章,批评特朗普的保护主义观点,指出尽管美国面临全球化的诸多挑战,但自由贸易在美国仍有广泛的民意基础,保护主义没有未来。文章强调了国际贸易给美国带来的好处,特别指出正是因为美国的低进口关税,每个美国家庭每年可以节省1万美元的开支(实际上是代表中国的出口)。作为美国商界的老手,佐利克在《华尔街日报》上写了一篇关于国际贸易的直白文章,这篇文章代表了金融垄断资本的利益。它似乎勾勒出了下一任美国总统的贸易立场框架,对预测美国未来的经贸政策,尤其是中美经贸关系的发展方向具有重要的参考意义。文章编写如下:
首先,自由贸易在美国仍然有广泛的公众舆论基础。共和党的传统立场是,贸易是增长的引擎,它一直支持贸易的发展,而特朗普却反其道而行之。这位共和党总统候选人说:贸易会产生赢家和输家,一个国家对海外的出口价值应该大于进口价值;美国进口多于出口,所以美国是贸易的“输家”。无论特朗普是否赢得选举,他的保护主义立场都迫使当选领导人,尤其是共和党领导人,考虑是继续支持自由贸易还是放弃开放市场的想法。在决定做什么之前,摇摆不定的政客需要重新审视一个问题:选民对贸易有什么看法?根据《华尔街日报》和美国国家广播公司今年7月进行的一项民意调查,55%的登记选民认为自由贸易对美国有利,因为自由贸易为美国产品打开了市场;只有38%的受访选民认为自由贸易不好。根据2015年9月盖洛普民意测验的结果,只有18%的美国人认为退出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对美国经济有好处。根据芝加哥全球事务委员会在2014-2015年进行的民意调查,支持ttip和ttp的美国人比例分别为62%和64%,而反对TTP的只有29%。其他民调显示了一切,但至少有一点是肯定的:共和党人不能假设美国选民会支持特朗普的贸易倒退立场。
其次,出口和进口都对美国有利。特朗普对贸易的抱怨与事实不符。美国与20个国家签署了自由贸易协定,这些国家的经济总量占世界总量的10%,美国近一半的出口流向这些自由贸易伙伴。据统计,在美国签署自由贸易协定后的前五年,美国对其自由贸易伙伴的出口增长率是平均出口增长率的三倍。根据美国商务部的数据,在过去五年中,美国对其自由贸易伙伴的制成品出口盈余达到2300亿美元。从2003年到2013年,美国农民和农场对自由贸易伙伴的出口增长了130%,达到560亿美元。每三英亩美国农田就有一英亩农产品出口。特朗普只把出口视为“赢家”的标准,却忽略了从美国企业进口可以降低生产成本的事实。超过60%的美国进口产品是生产所必需的中间产品。强迫美国公司和消费者支付更多,面对更少的产品选择是鲁莽的。根据彼得森国际经济研究所的估计,美国通过一系列贸易协定降低了进口关税和国内税收,这可以为每个美国家庭每年节省大约1万美元。然而,特朗普仍希望征收高噪音关税,以便成为贸易中的“赢家”。
第三,保护主义没有出路,自由贸易有未来。在历届共和党总统中,最近征收巨额进口关税的先例可以追溯到胡佛时代,这也是一个教训。1930年《斯穆特-霍利关税法》生效后,胡佛意识到特朗普今天要求的贸易顺差,但与此同时,美国失业率飙升至25%,并陷入大萧条。美国人口仅占世界的4%,许多潜在的消费者生活在美国以外。美国出口商面临的进口关税总水平是美国平均进口关税的四倍,而且还受到各种非关税壁垒的限制。尽管现代自由贸易的概念没有得到特朗普的青睐,但它消除了大部分传统贸易壁垒,提高了美国的知识产权保护水平,为美国服务业和中小企业开辟了新的市场,制定了新的电子商务规则,并推动了反腐败措施、透明度、环境保护和劳动保障等一系列问题。美国跨国公司支付的工资通常比美国的平均工资高25%到30%。他们的投资占美国固定资产投资总额的57%,研发支出占83%。在30万家美国出口公司中,98%是中小企业,它们的出口占美国出口总额的三分之一。依赖出口的美国工业工人的工资通常比普通工人的工资高18%。这反映了美国企业和工人在全球竞争中更高的效率。1100多万美国工人和100多万美国农民受益于这一全球竞争优势。
第四,美国高层官员不应被特朗普蛊惑,而应继续坚持市场开放。特朗普和其他贸易对手抱怨美国制造业已经衰退。然而,40年来,美国制造业占全球制造业的20%。为了竞争,美国公司必须通过新的供应链、新技术和新产品来提高效率。在这个过程中,一些工人失去了工作。由于技术创新、竞争、消费者口味和贸易的变化等一系列原因,美国每月新增和流失500万个工作岗位。共和党人不能仅仅因为特朗普称美国是贸易中的“失败者”,就放弃世界上最成功的经济模式。美国人不是失败者。由于各种不可克服的经济力量和不幸,一些美国人已经成为弱势群体。无论谁成为下一任美国总统,他都必须帮助人们适应变化,而不是假装变化不存在。政策制定者应该努力让人们重返工作岗位,帮助他们搬迁,增加他们现有的收入,削减工资税,并将有用的培训和技能提升作为经济安全支持计划的一部分。特朗普陷入了一场真正的失败者游戏,因为他总能找到其他人来抱怨。美国之所以能够成为世界上最成功的国家,是因为美国人能够接受挑战。共和党必须摒弃特朗普的保护主义陈词滥调,将开放市场和自由贸易作为其未来政策议程的重中之重。